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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九章 體膚瓜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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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過午膳,蘇風暖幫助葉昔運功療傷。

葉昔比許雲初坦然受用得很,自然不客氣。再加之二人本都修習望帝山武功,自小一起長大,多年來,對各自行功方式十分了解,所以,蘇風暖為葉昔療傷,並不覺得疲乏勞累,比為許雲初祛除寒疾省力不少。

這一療傷,半日一晃而過。

天色將晚時,蘇風暖收功。

葉昔一身輕松地站起身,在畫堂裏打了幾招拳腳,對蘇風暖道,“小丫頭,你這功力返璞歸真後,果然不同凡響,經你這半日為我療傷,我感覺傷勢恢覆了七八成,真有起死回生之效了,比吃了數日的苦藥湯子管用多了。”

蘇風暖好笑地看著他生龍活虎的模樣,笑著說,“師兄,你可別得意的太早,我為你費辛苦療傷可是有目的的。”

葉昔頓時看著她,“說,你又在打什麽主意?”

蘇風暖道,“我明日後日再為你運功療傷兩日,你的傷勢便能恢覆了,我如今走不開身,你悄悄離京去東境唄。”

葉昔聞言翻白眼,“你可真會使喚我,我是打算陪你一起去望帝山的。”

蘇風暖道,“如今我三哥失蹤了,雖然覺得他應該出不了事兒,但到底也讓我不安心。畢竟東境雖然沒亂,但背後的骯臟事兒不少。我一時脫不開身,就算脫開身,前往望帝山,然後送楚含到北周邊境,再折轉到東境的話,最快也要一個多月了,這一個多月,會發生很多事兒。”

葉昔道,“本來若是不猜疑望帝山有人參與其中,我自是放心你去望帝山,如今卻不放心了,若真被猜中,你應付得過來嗎?”

蘇風暖道,“應付得過來。”話落,她眉峰一凜,“我手中的帝師令,號令望帝山所有人,畢竟是正統傳下來的不是?就算是師祖師叔,我一旦拿出帝師令,也要聽從。更何況我的武功,如今也不懼。”

葉昔不太願意,“我跟你去,總算是你的助力。”

蘇風暖道,“你去東境探聽消息,順便等著我。”話落,道,“更何況葉裳執拗,他若是執意跟我一起去,我也要由了他,他何時聽從皇上的話了?定不會安心待在京中等我,安排妥當後,自是要跟去。”

葉昔無奈地道,“好吧,若是他跟你去望帝山,我倒還放心些。”

蘇風暖見他松口,當即道,“那就這樣定了。”

葉昔點點頭。

二人正說著話,葉裳進了葉昔的院子。

蘇風暖見他來了,出門口去迎他,葉昔見此翻了個白眼,葉裳見她冒著風雪迎出來,快走了兩步,對她笑道,“在屋裏等著我就好,這麽大的雪,迎出來做什麽?”

蘇風暖對他問,“這一日可有收獲?”

葉裳點點頭。

進了屋,葉裳抖了身上的雪,解開披風,坐下身,對蘇風暖道,“自從許靈依在宮宴被我帶來府中關押在水牢,許雲初和你被救出後,將許靈依院落裏的人都關押看管了起來,陳芝苒與眾人關在一起,生了病,無人管她,遭了許多罪。查玉人香,許雲初對她問話,她說要見許靈依,他不允許,她便咬緊牙關一言不發,今日,方才開了口。”

蘇風暖點頭,想著陳芝苒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,安國公寵愛她,保她一條命,可是有沒有想過,若非許靈依將她接到國丈府,她何以為生?如今許靈依自己都被逐出許家了,她在許家,連個下人也不如了。

她問,“她怎麽說?”

葉裳道,“她說她根本就沒有什麽玉人香,當初他父親以送給她的名義買了玉人香,可是他根本連玉人香的影子都沒見到,不知道他送給了誰。”

蘇風暖蹙眉,“這話可信嗎?”

葉裳道,“她病得很重,許雲初為他請了孟太醫,孟太醫查出她也服用了恨春風,手臂已經長出了鳳尾花,因她自小被嬌養,身子骨弱,進入國丈府後,也沒遭罪,許靈依對她不曾虐待,雖然讓她學些不是大家閨秀該學的東西,但當是小姐養著的。所以,在許靈依出事兒後,她院子裏的人都關押了起來,她便染了風寒病倒了,許雲初本來是想孟太醫給她治風寒,沒想到查出了恨春風。她知道自己快死了,怕得很,這才吐了口。”

蘇風暖訝異,“她也服用恨春風了?她還是一個孩子啊。”

葉裳道,“的確還是一個孩子,服用恨春風的時間應該是在許靈依服用恨春風之後。”

蘇風暖道,“許靈依與我說那黑衣人之事時,並未提到陳芝苒也服用了恨春風。”

葉裳道,“孟太醫應該不會診錯,我也看了她手臂長出的花,確實是鳳尾花。貌似她自己並不知道。”

蘇風暖道,“一個小孩子,也拿來利用,真是可恨。”

葉裳道,“我今日查安國公府和景陽侯府的卷宗,發現了一件稀奇事兒。”

“嗯?”蘇風暖看著他,“什麽稀奇事兒?”

葉昔在一旁道,“能讓他覺得稀奇,想必真是一件大奇事兒了。”

葉裳道,“安國公繼夫人竟然與湘郡王暗中有體膚瓜葛,且安國公知道,而陳芝苒的生辰也有些問題,或許,他不是安國公的女兒,而是湘郡王的女兒。”

蘇風暖訝異道,“竟有這樣的事兒?”

葉裳頷首。

蘇風暖欷歔,“我早先還在想安國公為何保七歲的女兒,她無力為生怎麽辦?沒想到,她竟然是湘郡王的女兒。這可的確是一件稀罕事兒了。”

葉昔看著葉裳,“你的意思是,安國公甘願戴綠帽子?”

葉裳道,“多少年,安國公和景陽侯夥同月貴妃或者是夥同湘郡王通敵賣國,迫害我父王母妃以及一眾將士,再加之四年前嶺山織造案,安國公授人以柄,戴了綠帽子又有什麽辦法?”

葉昔欷歔,“真是天下之大,無奇不有。為了湘郡王的女兒,害死了自己的長子。而臨終還保下了她,難道真是愛他那個繼夫人愛屋及烏?到死都甘願救別人的女兒?”

葉裳道,“誰知道,反正安國公已經死了。”

蘇風暖道,“既然陳芝苒是湘郡王的女兒,可是她身上的恨春風是怎麽回事兒?難道背後之人與湘郡王不是一夥?否則虎毒不食子啊。”

葉裳道,“我總覺得,陳芝苒身上還藏著一個秘密,明日你去一趟國丈府,看看她。你是女子,總好說,我和許雲初是男子,不方便對她近身查看。”

蘇風暖點頭,“好。”

葉昔道,“小丫頭,你明日不會心軟之下救了那個陳芝苒吧?她的恨春風已經長出鳳尾花了,不好救了。”

蘇風暖道,“明日我去看看她再說。”

葉裳果斷地道,“不救。”

蘇風暖看著他。

葉裳道,“湘郡王做下這麽許多事兒,通敵賣國是其一,私造兵器是其二,謀亂禍國是其三,不敬君王是其四。數通大罪,將來都會找上他。抄家滅門,亦不為過。你如今救活了她,若她是湘郡王的骨肉,她將來也是死。費這個力氣做什麽。”

蘇風暖頷首。

葉昔道,“真不明白安國公啊,奉著親兒子不要,偏生保護個不是親生的。”

三人又說了片刻話,葉裳和蘇風暖在葉昔處用了晚膳,回了正院。

進了正院的屋子,蘇風暖問葉裳,“昨日還沒問你,你將海棠花折了送去給劉文了嗎?泥鰍怎麽沒來?”

葉裳道,“送去了。”話落,道,“我給泥鰍開了個祛毒的方子,他自然不用來勞煩你了。”

蘇風暖睜大眼睛,“你開的藥方子,能用嗎?”

葉裳揚眉,“你不信我醫術能學有所成?”

蘇風暖搖搖頭。

葉裳走到桌前,提筆寫了張藥方,吹了吹墨,遞給她,“如何?”

蘇風暖伸手接過,看罷之後,對他好笑道,“你這藥方開得中規中矩,雖然與我用藥手法有些出入,但總體來說,還算得上是一個祛毒的好藥方。不錯。”

葉裳彎起嘴角,“久病成醫。”

蘇風暖道,“聰明絕頂。”

葉裳低笑,伸手將她抱在懷裏,貼在她耳邊小聲說,“今日……繼續?”

蘇風暖伸手推他,“你滾。”

葉裳低頭吻她。

蘇風暖見他耍賴,氣笑地伸手捶他,“明日後日我要為師兄運功療傷,還要為許雲初運功驅寒,另外過幾日,我打算抓緊趕緊將嫁衣繡了。不管我們能不能順利大婚,嫁衣是要繡出來的。你就別鬧騰我了。”

葉裳抓住她吻了夠,見她氣喘籲籲地倒在自己懷裏,才笑著答應,“好,今夜不鬧你了,讓你睡個安穩覺。”

蘇風暖覺得這還像個樣子,還有點兒良心。

她剛這樣想,便聽他小聲說,“我昨夜也累得很了,今夜也歇歇……”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從草原回來一直沒歇上,這個禮拜又過得太累,先緩緩,麽麽麽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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